スポンサードリンク


この広告は一定期間更新がない場合に表示されます。
コンテンツの更新が行われると非表示に戻ります。
また、プレミアムユーザーになると常に非表示になります。
Shattered -3-
CP:YA

警告:H/PWP/抹布


3.

伊扎克从未想到人性会扭曲到如此地步。当校官按住阿斯兰,把自己的性器插进之前用匕首制造出的切口并开始抽送时,大量的鲜血又一次涌了出来,剧痛令阿斯兰从昏厥中惊醒,自从皮质鞘套从他的齿间掉落后阿斯兰再也没有力气咬住它,他虚弱的嘶吼,那些扭曲的呻吟伊扎克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从阿斯兰的口中听见。他看见他的脖子被伸过来的手掌握住,纠缠的手指缓缓收紧,阿斯兰的呻吟变得细小,最后成为封堵在气管里空洞的声响。而他脱力的身体因此绷紧,黑发男人进入的动作加快起来,满意的看着阿斯兰脊背开始痉挛……没有人问讯过他们任何情报方面的信息,这些折磨不以提取情报为目的,单纯的只是为了加诸痛苦,为了摧毁一个人。

他们在第二天被转移,离开囚室时阿斯兰连站立都做不到。两个联合兵架着他,半扶半拉的把他带上车。

之前的夜晚,阿斯兰就那样在浸着鲜血的床上躺了一夜,伊扎克被吊在门口,他们离开的时候故意没把他的手放下来,然后给房间关了灯。黑暗中伊扎克看不见阿斯兰,他知道他就在两米外,失去知觉,身上遍布伤痕,他无数次想起之前他提议阿斯兰上床躺一会儿他触电般的反应和抵触。他喊阿斯兰,没有回应,伊扎克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做不到。

阿斯兰的伤口没有得到任何处理,早上送饭时总算有个人进来,嫌麻烦似的稍微查看了他的情况,然后用U型钉直接进行了缝合,又贴了块胶布。伊扎克终于被解下来,他们好歹给他留了点时间,让他帮阿斯兰穿好衣服。即使处于半昏迷状态阿斯兰还是被戴上了脚铐,经过牢狱的通道时两边的囚室异常安静,伊扎克觉得这是经过了昨夜的自己产生了某种错觉。上车后他被准许坐在阿斯兰旁边,没人支撑的话他随时会倒下,伊扎克揽过阿斯兰,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就像一天前他什么都还不知道时那样轻柔。伊扎克不知道他们会被移送去哪里,或许有比这更糟糕的地方,在那里他也会被用刑或者被施暴,没人会考虑他的母亲是谁,他背后是不是存在什么势力关系。伊扎克迫切的希望自己也能被如此残酷的对待,只有这样他心中碎掉的那部分有一天才可能重新愈合。

突击小队在半途杀出来,解救了包括他和阿斯兰在内的几名ZAFT人员。迪亚哥还是那么靠谱,他甚至把MS也开来了,并且毫不客气的打开了对步兵武器,如果是以前这种做法会遭到伊扎克的训斥,但现在他只是觉得迪亚哥做得太好了。

——

阿斯兰在医院里待了两个星期。他的伤势不算特别严重,但是精神上的创伤在短期内恐怕很难消除,负责他的医生这么说。他询问伊扎克阿斯兰在那几天里的遭遇,虽然他的伤口一目了然,但他们还是需要去了解和记录。伊扎克拒绝了,他不会对任何人复述在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他们在那里一共被关押了三天,再之前的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伊扎克并不知道。

一想到阿斯兰在遭受侵犯时完全没有展现出抵抗的意志,想到那个黑头发的校官走进囚室、阿斯兰看见他时本能的畏惧,伊扎克不敢去想象之前他的遭遇。

“最好这阵子有人陪着他,别让他一个人。你能联系到他的家人吗?”

医生突然停下来,叹了一口气,说,“你能陪着他吗?”

于是伊扎克抱了床被子,在阿斯兰病床旁边的地上给自己铺了个窝。很快他发现这个窝的实用性超过了预期。阿斯兰躺在病床上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天,除了一开始神智不清醒的时候,之后他拒绝在床上躺下,拒绝在床上休息或是接受治疗。他把自己缩进伊扎克的地铺,时常抱着膝盖靠着墙边坐着,有时他紧紧的抱住自己,不在乎背上的伤口因此裂开。伊扎克劝他躺一会儿,他帮阿斯兰在地铺上躺下,然后自己躺在他旁边,他握住阿斯兰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亲吻,“我和你一起,阿斯兰。”这样阿斯兰会听话的睡一会儿,但是在周围传来任何一点声响时他都会迅速醒来,门外有人在说话,走近的脚步声,仪器周期性的嗡鸣,窗外MS的起降,楼下跑步经过的队伍……因为这些感到害怕是荒谬的,在直布罗陀基地的病房里,在伊扎克轻轻的拥抱里,阿斯兰强迫自己重新入睡,但是他没有成功。

阿斯兰没通过心理测评,他的康复指数很低,医生建议他接受心理介入,鉴于他们的经历最好伊扎克也一起。阿斯兰和伊扎克当场拒绝了。

这么做也许不够理智,可能不利于阿斯兰的康复,但是如果这件事真的关于他们两个,那就由他们两来解决。

伊扎克开始陪阿斯兰做复健。早上他们一起锻炼,常规的肌肉训练和有氧运动,阿斯兰身上比较重的伤有两处,除了背侧的刀伤,他被诊断为第三节肋骨损伤。阿斯兰没把这些放在眼里,他像是敌视自己的身体一样,咬着牙过早提高了复健的目标,这么做的后果是伤口裂开,血迹透过绷带染红了淡蓝色的T恤。他被伊扎克扶回病房,护士尽快的为他换药,重新进行包扎。

没有人训斥他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们有意避开了关于他身体的一切话题。

阿斯兰揉着膝盖,问伊扎克,“你能待到什么时候?”

不是“你会”或者“你计划”,而是“你能待到什么时候”。

伊扎克早就算过了,这次的修养加上他所有能用的休假各种全部都算上,一共25天。他问过医生阿斯兰的疗养假,对方给出的标准是60天。“考虑到心理方面的调整,这样的话最多是60天,他需要更久的时间也行,但是得本人提出。或者,”那个医生看着伊扎克,简单的说,“如果一直没有进展的话,他的情况申请退役也是可以的。”

“这些你和他说过吗?”伊扎克问。

医生点了头,“他都知道。”

迪亚哥回PLANT前单独找了伊扎克。“队里的事你都不用操心,好好陪着阿斯兰,”他说。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伊扎克有些心不在焉。玖尔队这段时间交给迪亚哥代管,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很多事平时就是迪亚哥在做,伊扎克一点都不担心。除非十万火急,现在他不想把注意力放在阿斯兰以外任何其他事情上。

迪亚哥手指捏了捏鼻梁,过了好一会儿,在伊扎克彻底不耐烦之前,他才说,“你还好吗,伊扎克?”

“……我什么事都没有,有事的是阿斯兰那家伙啊!你是失忆了吗?!”

迪亚哥捏了半天的鼻子,面对伊扎克的怒火一点也不着急的又开始揉眼廓。他这几天也没休息好,心里很乱,一想到阿斯兰遭遇了那种事而伊扎克……迪亚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像这几天这样难过。

伊扎克金色头发的队副于是放缓了语速,用一种刻意的语调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让伊扎克不可能再误解。

“我当然知道是阿斯兰,但是现在我问的是你,——你怎么样,伊扎克,你还好吗?”

伊扎克愣了一下。迪亚哥知道他听懂了。

他从来没有和人说过他的感受,撤出的时候迪亚哥从他怀里接过阿斯兰时伊扎克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几乎就在崩溃的边缘。他不停的反复问着迪亚哥阿斯兰搭他的MS是否安全,质问他为什么不带伤员转移仓来,为什么就他一架MS如果敌方出动MS部队怎么办。伊扎克甚至命令迪亚哥把他也一起带走,或者换他来开他那台漆黑的扎古,这些都被迪亚哥拒绝了。“如果有其他比我信得过的人你可以把阿斯兰交给他,下面还有运输车,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尽快送他回去?”从来都是这样,夹在这两个人中间的时候,迪亚哥永远是必须坚定的那个。

最后他带着阿斯兰先撤走,伊扎克跟地面部队的车辆回去,一路上迪亚哥的通信频道里全是伊扎克不放心的声音。迪亚哥早了两小时回到基地,他把阿斯兰抱出驾驶舱交给早已等在一旁的医护人员,这时候才发现身上的驾驶服满是血迹。他回到更衣室,颓然的用毛巾擦拭。

他们身处战争的漩涡,直面人性的最底层。对阿斯兰的遭遇感到痛心却又束手无策,迪亚哥尚且如此,更别说伊扎克了。

他的意思,伊扎克是听懂了。

“我不知道……”因为听懂了,所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我不知道……现在难道是该讨论我好不好的时候吗?”

伊扎克抬手抹了抹眼睛。他已经是精英部队的队长,穿着白服,身材比三年前刚迈上战场的时候高挑了不少,脸廓也更成熟,战争让他苍蓝色的眼眸不再燃烧似火的热情,无意间流露的锐利和威严让队里不少人都挺怕这个年纪轻轻的队长的,但是在迪亚哥看来,伊扎克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心思单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年轻人,每次输给阿斯兰就会吵吵嚷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转而又投入下一次的约定。

这样子的两个人……伊扎克抹着眼睛的样子伤心极了。

“我没事,迪亚哥。”很快他说,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但是面对迪亚哥也没什么负担。

“以后别再问我了。”他红着眼睛,嘴巴倔强的抿起来。

迪亚哥点点头。

他认识这两人三年多,他们的相处和他们的感情,只能说一个比另一个更傻。

“也许这些话不该我说,不过……你会介意发生在阿斯兰身上的事吗?我的意思是,伊扎克,你、”迪亚哥顿了一下,他的表情难得的有些不自在,“你会嫌弃阿斯兰吗?”

伊扎克瞪过来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这谁和你说的?”他声音低下来,像野兽发出嘶吼。这吓不到迪亚哥,对伊扎克和阿斯兰这两个家伙,世界上可能没有比他更了解的人了。

迪亚哥靠在墙上,看着外面的蓝天,在那之上是PLANT的夜色,他即将回到那里,而伊扎克也将在两个星期后归队。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抱他吧,”迪亚哥悠悠的说,“亲吻他、和他做爱,我是你的话就会那么做……阿斯兰他一直很喜欢你,”他和尼高尔和拉斯提都知道阿斯兰喜欢伊扎克,也看得出伊扎克喜欢阿斯兰。可是这两人三年多连句表白都没有,简直是天造地设、钝一块儿去了。

“你不能指望他主动,尤其这次以后,那家伙可能再也不……”

迪亚哥的声音有些伤感,伊扎克从未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他温情起来的样子简直弱爆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听迪亚哥说这些伊扎克一定当场面红耳赤,会把它视作是恶劣的玩笑,对他的戏弄或者挑衅。他和阿斯兰连手都没牵过,没接过吻,没拥抱过彼此,就连仅有的身体接触也只是分别时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感的揽着肩膀。的确他曾小心的把阿斯兰搂在怀里,那些身体的接触中关怀的成分远远超过了情欲,他是否对阿斯兰怀有情欲伊扎克还没有机会去考虑这个问题,至于“做爱”更是从没进入过他字典里的词汇。但是当迪亚哥这样说出来时,伊扎克发现自己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

“下个月15号,”他说,回答阿斯兰的问题,“那之前我都在这里。”

阿斯兰若有所思的在想什么。伊扎克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有些苍白但是血色好多了,一些小的裂口已经愈合完全看不出来,剩下几道细细的伤疤,仿佛光影的磕绊。

“差不多,我也打算那个时候归队。”阿斯兰说,这么决定了。

太早了——心里想着,伊扎克没有说出来。

“阿斯兰,”他念出他的名字,把自己靠近了一些。他的动作很慢,慢到阿斯兰不可能产生误解,慢到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距离避开如果他想的话,伊扎克不太熟练又非常小心翼翼的吻了吻阿斯兰的嘴唇,在感到微微干硬的线条时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他需要看看阿斯兰会有什么反应,也想看看自己是否准备好往前迈出那一步,而阿斯兰显然太过震惊,以至于毫无反应。他由着伊扎克亲吻他的下唇,轻轻吮吸那道不平的伤疤。阿斯兰没有避让,很慢很慢的他予以了回应,然后在进一步深入前两人都默契的结束了这个吻。

“我们约会吧,”伊扎克说,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迪亚哥是对的。他一点也不好。
Wednesday, May 26, 2021 22:15:37 PM YA PERMALINK COM(0)
スポンサードリンク


この広告は一定期間更新がない場合に表示されます。
コンテンツの更新が行われると非表示に戻ります。
また、プレミアムユーザーになると常に非表示になります。

COMMENT FORM

Please post a comment from the form be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