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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突然被什么戳中了,那就突然写写吧#


阿斯兰的正义在他炸掉创世纪的时候就死去了。不是说正义高达,而是属于他个人曾经认定的“正义”,基本等同于他的价值体系。和创世纪一起没了。

从小就是个乖乖小孩优等生的阿斯兰,连日常穿衣都是母亲搭配好的风格,为他精心挑选的,承载了那样的细心的爱。父亲忙,没空陪家人,母亲也体贴的叮嘱他要理解父亲。母爱于他,再自然不过,又填满了生活每一个角落的模样。然后突然有一天,在他成长中占据了最为重要位置的母亲死去了。阿斯兰入伍,人生重大转折。但是到这时为止,他的世界观和价值体系都是基于PLANT、基于ZAFT军人的立场筑成的。如果说和基拉重逢及之后一系列的摇摆、各种事件的发生,逐渐让阿斯兰开始思考战争的意义的话,这样的思考,其实也是走上战场后几乎每一个士兵都会被迫面对的。

战争的残酷、人性、上级的决策和每一天战场上现实发生的事,每一个主动或被动投入到战争的士兵无一避免都得面对。程度上的差异而已。

即使对父亲日渐极端的做法产生质疑,甚至不惜和父亲发生争执冲突,——在旁人看来是ZAFT总帅和一个ZAFT军人的冲突(只不过那个军人恰巧是他儿子),对阿斯兰来说本质上也就是父子之间的冲突罢了。互相不理解,话不投机,每一对父子在生命中的某些时刻都会有这样的冲突,基于这样或那样的事,理念上的或者生活上的,具体的或者意向性的,都会出现类似的冲突。特殊的身份和特殊的战争时期可能会直接影响冲突的最终结果(比如萨拉爸爸要抓儿子入狱),但是不改变这是父子冲突的本质。

但是目睹父亲被亲信射杀死在眼前是另一回事。而且死前的遗言是告诉阿斯兰创世纪发射的联动机制、要求他发射创世纪。萨拉爸爸死前最后见到的人和最后能信任的人,也就只剩下这个儿子。但是对他来说是人生中最后最重要的一件事(发射创世纪造成敌方毁灭性打击),却是阿斯兰基于“人性”判断无法做到的。

阿斯兰冲进创世纪时肯定没想过自己会活下来。他就是去赴死的。结果没死成。

所有之前不用去想的后果现在他都不得不去面对了。本来一了百了,现在突然出来很多各种各样的事。炸掉创世纪是不是叛国先不说,那种混乱的局势下,就算以阿斯兰的性格想负责(以他的性格多半是想要扛责任的),卡纳巴之类的当权者应该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巴特利葛·萨拉肯定是错的,你看他儿子都认为他错了才把创世纪炸掉了。——这样简单的判断是不会出现的。如果要负责就意味着首先认定并公开“创世纪是阿斯兰炸掉的”这个简单的真相,但是这个真相带来的后果大概率是不可控的。可能会有人像上面那样简单的否定萨拉爸爸那派,但也会有人觉得姓萨拉的不一定都是极端分子,阿斯兰·萨拉就是个好同志。再者阿斯兰一直以正面形象出现在ZAFT,星云勋章也发了特务部队也进了,搞不好还有各种宣传题材,加上拉克丝也是政治宣传好榜样,现在好了,一个被定为叛国另一个炸掉了我军大杀器,舆论起来肯定是要上天了。不光政治上,军人的忠诚问题也是超级重要的。战争时期这就是国家命脉。总之放出真相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卡纳巴不是傻瓜,最好的解决办法还真就是不提这事儿。

(剧情设定里自相矛盾的地方就不说了,这剧到后面BUG太多,只看主线了。)

隐姓埋名,离开PLANT之类的,对那个时候的阿斯兰来说可能都不是最关键的。因为他要面对的最苛刻的问题,是他活下来了。

妈死了,爸也死了。爸死的时候还牵扯出一堆问题,但说到底是他爸,不论对错,他爸交给他的遗言他想都没想就没理(而且其实是做出选择对着干了)。他当时这么做可能就因为他觉得以后反正也不用面对后果和良心,现在好了,逃避失败,他没死成,大把人生在面前。

旧有的价值体系彻底瓦解,简直就是被连根拔起了。我觉得这时候开始,阿斯兰对自己的身份和自己作为一个人、作为儿子的人生定位也出现了严重问题。

啥活下去就是战斗,战斗是要有目标的,活下去是冲着盼头去的。

(不吐槽,单纯说,K没有失去过至亲,但是发现了自己身世的大秘密,并且经历了所有人都会经历的被战争拷问的各种人性问题,他的价值观在战争切入后同样开始进入重塑;L爸爸死了,自己被追杀,好在有一派死忠,人多好办事,L是有目标的,后来也的确那么做了,就是为父亲正名(这是起码的),然后如果谁都不行的话我克莱因来上位;C的话,差不多就是振兴奥布、振兴我家族。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人在这个世界上,完成自我定位最重要的元素之一就是家庭。很多事不管你怎么看,都是逃不开家庭影响的。)

但阿斯兰从创世纪活下来以后明显就傻X了。他的价值观被连根拔起,以上KCL的情况没有一条适用于他。他没有至亲、没有团队(萨拉派就算战后存在也是首要压制的政敌,就算能成气候也不会找他,谁让他和他爸吵架呢),没有可以延续下去的根基,不管是家族的、政治上、身份上都没有了。KCL于他是小时候的好友、战时认识互相取暖的异国人,还有其实就是路人出于礼貌咱不提上一代的家仇。

官方小说里对于他和K的各种心理描写我不太受用。单纯个人觉得吧,那样的话、无条件和K又回到小时候的关系的话本质上是一种人生进程的倒退,不太可能。阿斯兰和基拉最重要的关系基础形成于战争开始之前,和所有未被战火染指的事物一样,是属于“过去”的。这种感情可以给人带来痛苦,也可以给人带去信赖,但是这些都不是由对他们人生造成了巨大变化的现实产生的。他们没有从同一个角度或者同一个立场去经历过某些事,而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战争爆发)发生在他们分别后的时期,再见面时他们连立场都不一样。这种经历上的断层带来的影响是非常难消除的。就算在特别困难的时候可以互相撑一把,但是自己的路始终只有自己想通才能走下去的。两个人的确也是这样做的。到了GSD里阿斯兰和K之间互相试图说服对方的情况比较少了,争论是一直有的,但是说服对方一定要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和接受某些事,这些在GS里都尝试过了,意识到了是死胡同。于是两个人就关键问题渐渐达成了一种类似“和平互不干涉”的模式,其实是比之前要成熟了。基于深厚的感情基础总还是希望对方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场,但也意识到感情基础替代不了现实各种问题,这些问题是每一个人自身的背景和所处社会环境决定的。

这个角度社会层面的话D和Y其实更懂阿斯兰一点,但是他们也只是组成阿斯兰世界架构其中一面。如果说K代表了他私人属性的一面,D和Y就是阿斯兰社会性的重要组成。可惜都只是其中一个面而已。

包括送C戒指,犹豫又立刻接受议长邀请回到ZAFT等都说明阿斯兰其实也急于找到一个“归属”,必须围绕某个归属他才能够重新定位自己。亲情的归属和/或社会意义上的归属都可以。但后来的发展侧面也表明了那都没能成为他重新开始的基础。本质上可以看作是寻找途径,如果成功了可能会成为必要的过程,但都不是他的目标。他的人生就是这么一种混乱的状态。

这就能解释GSD里突然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混日子一样划水,想做的事似乎很多,但又一直犹豫着,真正做下去的没几件。要从废墟里重建的话,房子都没有建好时考虑内装之类的小玩意完全没意义,而阿斯兰连房子的地基都还没机会打下去,就又要面对一场混乱的战争。什么射击技术、探讨敌人是谁、那场战斗里谁又怎么样了,他根本就无暇上心。

顺便说,S的价值体系其实和阿斯兰差不多,在GS里奥布自爆后也是被连根拔起的。所以他也一直很混乱,在寻找归属(之后认定了就是PLANT/ZAFT了)。在遇到阿斯兰后,他在阿斯兰身上看到了某些特质,从而渐渐将阿斯兰视为可信赖之人。前次大战的英雄,在有些S认同的事情上的做法拼命地很,可能让S产生了“阿斯兰是和我一样的人,能理解我的人”的想法。比如U7的坠下作战,所有人都撤退了,但是阿斯兰宁可不要命也要减少损害。但是阿斯兰这么做的原因完全基于他自身,只是恰好和S的一些执念吻合上了。此外,S重塑价值观的过程中第一要素就是“不杀害无辜的人”,为此他可以顶撞任何人(包括阿斯兰),也可以无视任何军法条例或者别人的意见一概统统视而不见,只关心他最看重的事。这个角度他和阿斯兰是一样一样的。所以后面当S觉得阿斯兰背叛了他时,他的危机再次爆发了,好容易重塑了一些的价值体系又一次被连根拔起,彻底混乱了。之所以GSD里阿斯兰看上去表现的没S那么混乱,纯粹是两人不同性格使然。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阿斯兰最大的厄运就在于他没能死在创世纪里。他的人生不光是偏离了所有一切预设的轨道,根本就是孤零零一个人飘着了。所有从社会角度定义的重要的事他都经历过了,也都被拿走了。又一次从头来过就像“一个大战英雄战后退役隐姓埋名,不知道为什么又被请出来了带领一堆新兵冲锋陷阵”,他不想搅合但是也觉得全世界都在打仗自己不做点什么也不对,那么就划水吧。此外,在他能重新构筑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体系之前,除了划水,他也可以在任何一件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上死去。比如U7的下坠作战,还有之后重伤非要开MS去劝S之类的,——有啥好劝的呀,别人的事和你何干。唯一相干的可能也就是“一旦做出无法撤回的动作,必须承担那种后果的心情”可能只有阿斯兰自己懂。因为太痛苦了,他不希望S也这样走一回。

从基地叛逃也好,最后回PLANT却堂而皇之的穿着奥布军服也好,这些会给阿斯兰带来怎样的“后果”他应该知道。但是直到这时他仍然还陷在创世纪没死成以至于颠覆了他整个生命的“后果”中,又一次爆发的战争没有加快他重新构建价值体系的进程,反而严重打乱了他。这种时候阿斯兰不会去在意类似的“小事”。

我觉得其实他一直知道自己某种意义上也是一枚棋子,在时代的洪流中不断前行的车轮碾过时齿轮一格格咬合发出的那巨大的声响中也有他的组成。他在GSD里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行为定义在国家或者派系的高度(这些他在GS里都做过了),而是单纯的从一个“人”出发(直接到了人类的高度),做他认为重要的事情,多数都是和“人性”或者“应有的正义”相关的。只是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正义,有的是国家之分,地界之争,阿斯兰所有基于自身思考的行为别人看来要么就是在划水,或者后期的不作为、墙头草、背叛之类。不过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事情超过了这一切,重新指向他自身。他必须完成自我定位的重新构建,不管是不是他的主观意愿,继续活下去就意味着要完成这一进程。上面那些也许是他曾经在意的东西,但都已经在上一次大战里消失了。

作为一个孤零零的人,他如果将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面对接下来的人生,他首先需要做的,可能就是再次迎来和平的世界里,如果能持续较长一段时期的相对稳定、没有混乱的战争再来打乱他的话,那么在这段时间里,阿斯兰才能真正被给予一个“思考”和“构建”的机会。基于他的身份(遗传的和社会的)的重新构建。从我自己的角度,更倾向于从“萨拉”这个姓氏和他父亲留下的影响中扒拉出一些他能认同的残片,重新进行解读和消化,只有这样,他基于身世和社会定位完成的重建才算是完整的。如果顺利的话,才能开启“阿斯兰·萨拉”之后的人生。

到GSD完结为止,他既没真正活着,也没能在创世纪里死去。就是这样的一段时期。

(至于如果阿斯兰·萨拉真的能够逐渐完成自我价值体系重建的话,那么这个结果对于L和卡纳巴等人来说绝对是存在风险的。不一定绝对是坏事,但很有可能没什么好事。政客的首要任务不是解决问题,而是避免问题的发生,所以卡纳巴他们不会轻易帮阿斯兰,不干扰他就很仁至义尽了。所以GSD完结时候阿斯兰穿着奥布的大翻领我个人觉得以后他是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可以说是个伏笔。如果他想通了从此成为奥布人那也算了,但是如果还要回PLANT(ZAFT大概率是不会回了,两进两出,正常思维的都不会想也不可能再回去了),他穿过奥布大翻领这事在将来某一时刻会产生严重的反噬后果。不能说阿斯兰不知道这点,但是在他没完成重建的情况下,他同样也不会去在意的。成为另一国公民和从一国的军人变成另一国的军人本质上是两个世界的概念。我甚至会觉得这是卡纳巴故意的安排,借由C的口说出。毕竟现实意义上C和奥布救过阿斯兰两次,在他没有决定如何走下去之前,他会考虑C的意见。

但是之后呢?人无法脱离现实和历史一个人孤零零的生存在世界上。他的姓氏是“萨拉”,有朝一日他必将体会到这个姓氏的分量。)



2021
Tuesday, June 13, 2023 23:23:23 PM A主无CP PERMALINK COM(0)
看了灰基太太的衣着分析贴画面感爆棚的突发产物。在油画感面前,文字始终还是败下阵来。灰基太太收下我的膝盖!


无题
in memory of Nicol

在一个初冬的夜晚,家里的篝火燃着已经有一会儿了,客厅因此很温暖。突然有人敲门,你略带疑惑的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人会这个时候来找你。室友都在楼上的房间里,你只好自己去开门。
问了是谁,得到一声淡淡的“是我”的回答。你没听过的声音,不是你认识的人,打开门后的确是这样。穿着深灰色风衣的年轻人站在门廊下,暖色的灯光照亮在他翡翠色的眼睛里。外面的风雪很大,而他没有戴围巾,这让相当多的雪花堆在他的肩头和发梢,正在缓慢的融化,留下一小摊深色的水渍。风衣下灰蓝色的立领怎么看也太单薄了,让你莫名想要邀请他进来坐坐。
“你好,我找Nicol。”这个陌生人的声音谦和有礼,让你觉得自己非常有义务立刻给出回答。
“他在。你等一下,我叫他下来。”
你这样回答,不知为什么语调不自觉的向他靠近,也很谦和的样子。天知道平日里你根本不是这样,也瞧不上那些总是文绉绉的家伙。
你跑进去半个客厅,朝楼上大喊Nicol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还没问门外那人的名字。“有人找你!”只好这样吼道。然后你回到门口,那人还站在风雪中,身态放松却又站得笔直,室外的低温完全没令他觉得困扰一般,他的手上戴着皮质手套,安静的垂在身侧。
你突然有点过意不去,想邀请他进来喝杯咖啡暖暖身子。
在你背后是橘黄色火光摇曳的温暖的客厅,不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合适。
你从来没有邀请过谁来这个合租的屋子里喝咖啡,没想到先于女孩,第一个被你邀请的竟然是个素未磨面的陌生男性。
听见你的说话,对方像是有些惊讶又感到了困惑,微微睁大了眼睛。一阵冷风吹过,他靛蓝色的头发窸窸窣窣的拂动着,并没觉得乱糟糟的,反而平添了一份生动。
“谢谢您,我在这里等一下就好。”
他微微笑着,不必要的尊称让你觉得无法拒绝他的拒绝。连再邀请一次的勇气也找不到了。
你只好又冲着楼上大喊Nicol的名字。这么大冷天让人在门口等着,实在太不像话了。
对方似乎也察觉了这点,因为他主动往玄关走进来两步,眼睛看向你,带着些征询同意的感觉带上了门,还一边说着,“抱歉,这么冷一直把门开着。”
天知道你完全不介意。但是他肯进来暖和的室内,让你很安心。
同处一个空间你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还是放松的站在那里,友好的报以微笑。你却只是觉得自己的存在变得多余起来。
“那你稍等一下啊,Nicol马上就下来。”
你干巴巴的说着,感到在对方的笑容和礼貌之外,似乎有一种重量感在延伸开来,让你无从接话。
蓝发的陌生人抱以谦和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你回到客厅,拿起吃了一半的外卖。没一会儿Nicol从楼上快步走下来,和那人打着招呼,“让你久等啦”之类的。
一阵冷风吹进来,门开了又关上。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充满风雪的窗外和温暖的室内完全是两个世界,正如那人于你的感觉。
哦,原来是这样。


END
2021.7.

Wednesday, July 28, 2021 22:28:24 PM A主无CP PERMALINK COM(0)
他曾经驾机,像一团火焰从天空砸下,落在有「幽灵城市」之称的圣玛丽安,迫不及待的加入战斗。
64° 02' 51.68"N 153° 41' 20.37"W 育空河西岸
阿拉斯加的夏末,黄昏清冷悠长,暖意从光中迅速抽离,余下一片空旷的白色,转瞬笼罩住整片整片灰色的废墟。
地上的影子逐渐凝重。
他们在鬼魅般追逐着彼此的城市轮廓下战斗。
迅速划过的橘红的光痕,
纠缠在影里窒息的灰色石砾,
爆炸,卷起焦黑的烟土。
并非完全的漆黑,夜晚竟是像极了PLANT上淡淡的人造光,一点一点,拉扯出漫长的等待,直到第一丝晨光初现。
他们越过城市的边界,走过郊野的荒漠。三年前幸存下来的人们在这里搭建起为永久而准备的临时房屋。
一簇白色的野花在开放。
他移开视线,继续寻找那一小股目标。

那时已是战争末期,宇宙中的战事只剩下例行巡逻,地面上却还有不少联合军的部队在坚持抵抗。——根本不需追剿,只要一纸停战协定正式缔结,这些余散的力量也将失去全部的意义。
但总有变故。
某个官家的公子想趁停战前多攒点功劳,他的父亲想必早已为他规划好了未来的仕途。他带着和他一样年轻缺乏经验的亲信出击,很快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求救信号一直被送到PLANT评议会,又由那里辗转送出,落在了绕着地球巡逻的战舰上。
正和队员兴致勃勃玩纸牌的队长于是没脾气的下达命令,纳斯卡级开始调整角度,准备MS紧急降下大气圈的发射。
谁让他们正好位于阿拉斯加上方。

以后想起这一出他总是咧嘴微笑。谁知道我们以前是不是也干过这种蠢事呢?开着MS到处乱窜,太过年轻,总觉得自己死不了。
而那个错过合流、最后却也追去了地球的人,这时总是沉默不语。
他并不这样认为。
两次漫长的战争,在那一场场接踵而来的战斗中,他坚信自己是会死去的,随时、随处,可能是下一场战斗,可能就在迎面出现的火光里——
地球军的DAGGER小队从废弃的矿坑里四面涌出,在荒野上疯狂的跳跃前进,让人想起「鸭子」这个叫法的来源。
他燃启引擎,从空中掩护ZAKU小队。
飞在天上的SAVIOUR看着地上那台黑色的队长机,突然就萌发出那么一点的笑意。——因为这样,那个人向来不喜欢地面战;每次每次,总是迫不及待的跑回宇宙去。

战争的休止符戏剧性的划在火光交织出的乐章高潮。
机内通讯突然开始大声播报停战协定,他想,地球军那边一定也一样,否则对方的动作里不会出现停顿。
战争中每分每秒,不停的有人被抛弃被背叛。
震惊、迟疑、不信、挣扎,或是任何其它激烈的情感,在这之前他已经体会过,所以发现,自己对这股抵抗到最后的敌军的「英雄」,毫无同情之意。
他们的胜利,最终还是来自消灭了全部敌军这个事实。
对方选择彻底的消亡,在这个阿拉斯加,没有人会怜悯他们。
两架ZAKU在搜救行动中受损,好在老练的机师们懂得如何保全自己。那获救的三人无一受伤,也许所谓的「仕途」就到此为止。
他走出舱门,抬头仰望无尽的蓝天。
风中飘来燃烧的焦味。

这任务的时间真是挑的不错呢。
站在ZAKU胸部打开的平台上,那人貌似激动的大幅度冲他挥手。
为庆典而备,SAVIOUR肩头新近刻画的纹章已经在炮火中泛黑。他大声应道,浑身充满了喜悦。

荣誉,存活,他曾为这些挣扎过,纠结过,但是在最后的最后,他发现,自己其实愿意活下来,愿意活着获得荣誉,愿意看见那个人大笑,然后和他一起笑着。
记忆中下着红色的雨的天空,随着清晨的薄雾一同消散。

C.E.74年,又一个夏末。
他们还年轻。


2009.4.9.
2021.5.11.


Tuesday, May 11, 2021 22:58:47 PM A主无CP PERMALINK COM(0)
【以前写的意识流,没存,找不到了。过了16年,天降一善良姑娘,翻到。一算,当年的A一切开始时便是16岁。稍微改了几个字,贴上来,存着。】


1.
PLANT的天空藏匿在翡翠色的树丛之后,遮映流云。艳色的花跌落水底,随碧波逐流。

一路,芬芳糜烂。

2.
想被拥抱。

路过热闹非凡的夜市,看到无忧无虑的学生举着大大的“FREE HUG”的纸牌不知在做什么宣传。在那一刻,ASURAN有走上前去的冲动。

在心底嗤笑。难得的轻浮。

于是错过了机会。至今不知,世上是否真有“FREE HUG”这种东西。
  
3.
金色勋章不知被放去了哪里。

NICOL家中,钢琴盖上的一角。恍惚记得,如此。

FAITH的领徽沉在地球上深深海洋的洋底。不是河流,没有波浪。记忆的味道凝结徘徊。

不散。

4.
有时ASURAN会想起那时YZAK的表情复杂。他说,回来。DEARKA用沉默附议。

在NICOL面前,身边是RUSTY。

所以究竟是怎样回答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ASURAN没有回去。

5.
战后的ORB。重建。人群。战火后的笑颜。然后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处传来遥远的海风的声音。海的味道。咸涩。怀念。

有什么在心底腐烂。

6.
DEARKA换上洁白的军服时YZAK莫名的笑了一声。DEARKA不知道,他是在嫌这颜色和自己组成的可笑构图,还是不满怎么所有人都爬到和他一样高了。

YZAK在一秒之内笑完。下一秒钟,离开。

DEARKA还在和衣领上无邪的翅膀搏斗。搏斗了那么久的人,按理说,是没有当军官的资质的。

所以。不明所以。

7.
放弃回忆,赤色流淌在鲜花和阳光下荣耀中的日子。

ASURAN不记得将最后一套红色的军服搁在哪里。YZAK不记得,DEARKA根本就懒得去记。

衣橱中最左端套着灰色衣套的那套服装,反复遗忘,才记住了不去触摸。

8.
战争的梦魇在和平里藏藏匿匿。有时,ASURAN会在半夜惊醒。

那个雨幕里向他伸出手的女孩,就像是沉入水底的花,在黑夜里消散。笑颜如昔。ASURAN对她伸出手,不止一次。往后,就是一次又一次。

红色的HARO跳着笑着。"HELLO! HELLO! ARE YOU OK?"

他竟然一次都没能回答上来。

9.
除此之外。幸福着。

如果想要拥抱的话,KIRA会拥抱他。CAGALLI会,LACUS也会。所以理应是幸福着。懦弱着,就让生命的颜色从挣扎和缠绕褪成了富足的单薄。

只有蓝色。富足得悲哀。

10.
MEYRIN回去了PLANT。理所当然。逃不了在ZAFT的姐姐一顿痛骂。ASURAN没去送行,所以也不知道,SHINN是否还有心情痛骂自己。

在那个被茫茫黑暗笼罩的宇宙的黑夜里,MEYRIN不要ASURAN送别自己。

11.
用挣扎封印挣扎。

用伤痛封印伤痛。
  
延续相合即弃的过往的轨迹,逐渐,跟丢了挽回的余地。

骗人的玩意儿。

天依旧碧蓝,心依旧苍白。

12.
流浪的颜色。

流浪的组图。

13.
ASURAN开始怀念PLANT的人工降雪。ORB永远不可能降雪,除非地球已经被风雪湮没。

然后PLANT就会开始人工降雪。一点一点,融尽心头的暖意。

14.
记忆侵袭。

15.
明明十五岁已经成人却不满十八不许饮酒。以DEARKA和RUSTY为首,善良的NICOL和ASURAN被YZAK一起拖带下水。

正是PLANT的冬季,躲在小小的军校宿舍里呷上几口。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鬼故事。

YZAK违了规,被灌更多的酒。

次日,军校TOP 5拎着扫帚出现在各处公共场合。挥舞清洁工具的姿势流畅美感直逼前两日结束的TOP KNIFE战。

16.
蔓延开来,是飘雪的黄昏,古老的传说中先人们在漫天苍白中划出的伤痕。是谓封印。

17.
不是鬼故事。RUSTY评价。

NICOL说,不是。DEARKA说我看那叫民俗学吧YZAK!

所以被罚了酒。

还强词夺理。说,最后有一只透明的手抚过,伤痕逐渐开始淡化。

18.
没有风雪的地方。红的枫,绿的田,金色的麦,还有蓝蓝澄净的天空。

19.
后来。

后来的后来,YZAK错手打了个卫星电话给ASURAN。

堆的满满文件的桌上,没人记得那台电话里的某个角落还记着ASURAN的号码。错手按了,自然不会打开显示屏。

YZAK看不见ASURAN。ASURAN看见YZAK的时候,正好DEARKA走进来。

20.
电话被透明的手挂断。

故事终了,ASURAN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如果那是鬼故事。

如果。

ASURAN跑去街头的酒吧罚酒。连同当年YZAK的份,一起。

21.
情人节的时候,PLANT在祭奠。

ASURAN从电视里看到。新闻只是象征性的播了一下,空气里游荡的满是甜蜜得找不到家的巧克力味。烘制的,冲泡的,形态各异的。

一袋笨拙不成形的巧克力被放在了书桌上,旁边的卡片上,小心的写着欲盖弥彰的祝福。

莫名悲哀。

22.
LACUS很久不曾歌唱。静静的夜晚。地球上。海边。断了线的谱游离着找不到归所。

23.
落雪的时候人们燃起漫天五彩的烟火。

在PLANT不被允许的行为,到了这里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脆弱的美丽。

挥霍的天性。

24.
ASURAN没有从地球上看过PLANT。LACUS说,那像是琉璃串成的珠链,火焰燃现,就是一片醉人的绚丽。

两次热核攻击,ASURAN在宇宙,在PLANT。

不曾亲见天空中死光喧嚣的颜色。所以现在,能在地球。

似是理得心安。

25.
如果调转,是否就会回去。

再不离开。

26.
理智的花瓣是一折,边缘没入情感。又是一折。单数双数,千百年来被重复过无数次的无聊把戏。无人看穿。

27.
在和平中受伤。在心里。

生命被嵌入纷乱狰狞。十九岁的天空,金色的花朵沉入水底。

没有透明的手,抚去伤痕。

28.
母亲的微笑。父亲的偏执。被列为公物的家,依旧挂着离开时的窗帘。书桌上意气风发的合影,赤与荣耀悲哀。

战火对岸的记忆。

被遗忘的初衷。

29.
ASURAN. ASURAN.

如果不再有人唤他,ZARA。



2005.7.19.
2021.5.10.
Monday, May 10, 2021 21:29:04 PM A主无CP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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